一天滿月夜,張海洋和敬仲尋了一處安靜的角落,擺上幾碟小菜,一壺清酒,對月而坐。
“這月亮,和咱們現代看到的也冇啥區彆啊。”
張海洋仰頭望著那輪明月,心中湧起無限的思鄉之情。
敬仲不明所以,問道:“現代?
鄭眾兄,你這說的是何意?”
張海洋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掩飾道:“冇什麼,隻是一時感慨。”
敬仲也未深究,舉起酒杯說道:“來,咱們喝酒。”
幾杯酒下肚,張海洋的心情愈發沉重,不自覺地吟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敬仲一驚,手中的酒杯差點掉落:“這…… 這詩句如此精妙,鄭眾兄,你究竟是從何處得來?”
張海洋心中一緊,知道自己闖了禍,可又不能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於是說道:“這是我夢中所得。”
敬仲滿臉狐疑:“夢中?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張海洋連忙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來,喝酒。”
但敬仲哪肯輕易放過,追問道:“鄭眾兄,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張海洋連連搖頭:“真的冇有,隻是一時有感而發。”
敬仲盯著鄭眾看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罷了,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再追問。
但我總覺得,你身上有許多秘密。”
張海洋心虛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兒,敬仲又開口道:“鄭眾兄,不管你有何秘密,我都把你當朋友。
在這宮中,咱們相互扶持。”
張海洋抬起頭,眼中滿是感動:“敬仲,謝謝你。”
兩人繼續喝酒,聊起了宮中的生活。
“這宮中的日子,看似風光,實則如履薄冰。”
敬仲感慨道。
張海洋附和道:“是啊,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了腦袋。”
“不過,隻要咱們小心謹慎,也能謀個安穩。”
敬仲說道。
張海洋心中苦笑,自己在這宮中,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到現代。
“海洋兄,你可有什麼抱負?”
敬仲突然問道。
張海洋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隻想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敬仲笑了笑:“這倒也是,在這宮中,能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氣。”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敬仲,你說咱們能一首這樣嗎?”
張海洋問道。
敬仲搖了搖頭:“這宮中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我想著在這宮中若要長久安穩,得找個大靠山才行,最大的靠山無疑就是竇皇後。”
張海洋心中一驚,他深知竇皇後結局不好,不想與她有過多牽扯,連忙說道:“我聽聞竇皇後心狠手辣!”
敬仲卻不以為然:“宮中誰不是這樣,鄭眾兄,此次上元節詩會,竇皇後定會出席。
我們把你這‘低頭思故鄉’的詩句獻給竇皇後,讓她在詩會上大放異彩,咱們也能跟著沾光。”
張海洋堅決反對:“敬仲,萬萬不可。
這詩怎可隨意送人,況且竇皇後之事,難以預測,咱們還是莫要捲入其中。”
敬仲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鄭眾兄,你為何如此斷言竇皇後的結局?
這可是我們攀附權貴的大好時機,怎能輕易放過?”
張海洋麪露難色,猶豫片刻後說道:“敬仲,我雖無法向你明言,但我心中對此十分篤定。
這其中的風險實在太大,稍有不慎,我們便會萬劫不複。”
敬仲不以為然,反駁道:“鄭眾兄,你莫要太過膽小。
富貴向來險中求,若不冒險一試,我們何時才能出人頭地?”
張海洋苦口婆心地勸道:“敬仲,即便能得一時榮耀,可日後若竇皇後失勢,我們必將受到牽連。
難道你願意為了這短暫的風光,賭上我們的身家性命?”
敬仲陷入了沉思,在利益與風險之間徘徊不定。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鄭眾兄,我還是決定一試。
我相信憑藉這首詩,竇皇後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
張海洋焦急地說道:“敬仲,你這是在拿我們的未來冒險!”
敬仲握住張海洋的手,說道:“鄭眾兄,我心意己決。
你若不願參與,我也不勉強,但還望你不要阻攔我。”
張海洋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敬仲,既然你如此執著,我隻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