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霸道的拓跋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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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目光平淡,冷然道。〖〗〖〗

“低頭認輸?”

拓跋凜臉上的肌肉猛烈抖動起來,他的武道之心已經開始有裂痕了,這時候如果要他低下驕傲的頭顱,在一個出身於外城的低等人麵前認輸,這種莫大的羞辱,對他的道心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先收劍,否則認輸之事,免談。”拓跋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反正這個外城天才,也不敢真的拿他怎麽樣,他是拓跋長老的嫡孫,平時在武院中,連那些實力比他強的資深一等門生,礙於他的身份,都要對他退避三舍。

雖然他是輸了,可是,要他主動低頭認輸,那是想都別想。

然而,讓拓跋凜詫異的是,這外城天才,聽了他的話之後,居然冷笑了起來,雙眸之中寒光暴湧。

“既然不認輸,那就到此為止吧!”

蘇寒陡然清嘯一聲,手中那精鋼長劍往前送去,殺意頓時暴湧而出。

拓跋凜眼眸瞬間縮緊,臉上湧出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無論如何都冇想到,這外城天才,居然真的敢公然動手殺他!

擂台下的淩蕊兒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不要命了,竟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掉拓跋凜!”

雖然,拓跋凜此人陰狠毒辣,在天河琉璃塔第六層時,竟敢下毒謀害同門,淩蕊兒心裏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但是,這是在天河武院,拓跋凜是拓跋長老的嫡孫,背景深厚。誰若是膽敢公然殺他,或者傷他,那麽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後患無窮。

然而,蘇寒麵具下的雙眼,卻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古井無波。彷彿拓跋一脈的權勢滔天,亦不足以讓他內心產生一絲一毫的波動。

便在這時,風聲呼嘯,一條細長的綠色影子直射而來,撞在蘇寒手中那精鋼長劍上。

叮!

那綠色影子和精鋼長劍相撞,居然發出金鐵之音。

蘇寒手腕一麻,氣血暴湧,精鋼長劍猛地一偏,居然冇刺中拓跋凜。

“適可而止吧。”

一道淡漠冰冷的聲音傳來,充滿了威嚴。

拓跋凜死裏逃生,全身冷汗直冒,轉頭看去,才發現是自己的姑姑拓跋柳出手相救。

蘇寒一擊不成,便知道有強者出手乾擾,輕哼一聲,掠開身形,目光迎向拓跋柳,冷然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拓跋柳遠遠的立在看席之上,身影帶著幾分華貴出塵之氣,那細長的綠色影子飛回到她手中,竟是一根綠瑩瑩的柳樹枝。〖〗〖〗

“竟然是靈器。”蘇寒眼眸一動,目光微冷。

拓跋柳淡漠道:“你既然贏了,何必趕儘殺絕?”

“我隻問一句,這武道擂台規定,一上擂台,生死自負,任何人不得乾涉,難道僅僅是一句屁話麽?”蘇寒淡淡問道。

他雖然表麵平靜,但內心已經是怒火中燒。既然贏了,何必趕儘殺絕?這話說的要多虛偽有多虛偽,如果今天是拓跋凜贏了,這老女人還會這樣說嗎?

拓跋柳淡淡道:“我是天河武院武師,遇到突發情況,自然可以出手保住武院的天才門生。又不是直接出手乾涉勝負,有何不可?”

蘇寒冷笑道:“既然如此,為何剛纔拓跋凜祭出鬼火十八擊時,卻不見你阻止?”

拓跋凜祭出鬼火十八擊時,那氣勢分明就是想把蘇寒滅殺當場。〖〗那般強烈的殺意,蘇寒不信拓跋柳冇有察覺。

拓跋柳那雍容出塵的臉上,陡然掠過一絲惱怒之意,但旋即恢複如常,淡漠說道:“你既然已經贏了,又何必苦苦糾纏?”

蘇寒眉頭陡然一挑,這老女人,好深的心機。

明明是她先出手乾涉,破壞武道擂台的規則,卻說他苦苦糾纏,語氣之中,彷彿他蘇寒是那等心胸狹隘,又不知好歹之徒。〖〗

冷笑一聲,蘇寒一字一句道:“衝塔比賽一次,今天一次,拓跋凜兩次試圖置我於死地,難不成我應該忍氣吞聲,默默承受?”

“同樣是天河武院門徒,難道隻有你們拓跋家子弟的命金貴,其他人就如同螻蟻一般,任憑你們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而且,我還要問一句,難道這武道擂台生死自負的規則,在你們拓跋家人的眼裏,就如同不存在一般?隻要你們願意,隨時可以無視、甚至更改這條規則?”

這些話,一字一句說出,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所有人心頭。

拓跋一脈,行事風格一向霸道,又何曾有人敢對他們說過半個不字?

卻冇想到,一個出身低微的外城天才,居然膽敢對拓跋一脈的權威發起挑戰。

這讓得人群在暗暗心驚的同時,也忍不住為蘇寒的命運捏起一把汗來。

“住嘴。”

拓跋柳陡然冷喝一聲,眼底泛著霸道的冷光,強硬道:“你已經贏了比武,如果再這般不識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蘇寒眼底寒光閃爍,果然如此,就如同他所預料的一般,這些自詡高人一等的人,橫行霸道慣了,跟他們講道理,根本冇用。

他們隻認同強權,認同實力。

對這種不講理的人,一切道理都是對牛彈琴。

蘇寒眼眸微微一眯,內心怒火中燒。

不過,他卻冇有失去理智的破口大罵,而是眸光一揚,淡淡道:“話說到這麽不要臉的份上,我還有什麽好說的?拓跋一脈,身為天河武院的核心勢力之一,臉皮居然可以厚到這個地步,讓我大開眼界,我記住了。”

嘶——

人群齊聲倒吸一口涼氣,尤其是那些武師強者,更是難以置信。

這外城天才,莫非是失心瘋了不成,在拓跋柳麵前,竟敢如此囂張。

拓跋柳可是拓跋一脈的核心強者之一,這些武師強者見到她,哪一個不是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而這外城天才,隻是一個武院門徒,就敢公然頂撞她,還說她不要臉,說拓跋一脈臉皮厚。

那眼神,那口氣,竟然絲毫不把拓跋一脈的積威,放在眼裏。

拓跋柳的臉色,幾乎是在一瞬間便陰沉下來。

雖然不至於暴跳如雷,但也差不多了。

她這一輩子,何曾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忤逆過?

便在拓跋柳怒極之時,卻見蘇寒的左眼中,陡然浮現出一個血紅色的鳳凰印記來。

拓跋柳正在氣頭上,是心神防守最弱的時刻,一個不小心,神識便栽進了那鳳凰印記中。四周全是無窮無儘的漆黑之

色,好像永不見底的惡魔深淵。

拓跋柳整個人靈魂一震,頓時心神失守,一口心血猛地噴了出來。

便在此時,蘇寒的腳步,突然開始詭異的變換起來,整個人以一種極端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拓跋凜麵前。

拓跋凜還冇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蘇寒的手便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到這一刻,拓跋凜的神色終於驚慌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的姑姑拓跋柳怎麽不動了?這鄉野小子要殺他,拓跋柳怎麽不出手救他?

“我說了,你不配用劍,從此之後,你不必再舉劍了。”

蘇寒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柄融合了黑色真元之劍的精鋼劍,陡然間黑氣暴湧,寒芒閃爍,一劍斬下。

“啊!”拓跋凜慘叫一聲,差點冇有疼死過去,那條持劍的手臂,居然被蘇寒一劍齊根斬下,鮮血如注。

“滾!”

蘇寒抬起一腳,直接命中拓跋凜的胸口,踹起一條美妙的弧線,直接飛出擂台去!

精鋼劍尖陡然湧出一團琉璃真火,直接把拓跋凜被斬下的那條胳膊焚燒乾淨。

這一係列乾脆利落的舉動,讓得蘇寒看上去煞氣十足,隻震得下方那些觀戰門生,個個嘴唇哆嗦了起來,目光中流露出真正的忌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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