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蘇寒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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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巨響,院子裏那些人都是紛紛回頭看過來,一個個瞳孔緊縮,喊道:“山哥,就是他。。しw0。”

“嗯?”

那被人稱為山哥的惡漢,陡然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目光瞬間鎖定蘇寒,粗聲粗氣道:“你是什麽東西?這大門,也是你配踹的?”

蘇寒目光往旁邊一瞥,隻見這院子裏居住的其他六個人,竟也全部到齊了。六個人分別站在六個方位,形成一個扇形佈局,隱隱有擋住蘇寒去路的架勢。

“問你話冇聽見?耳朵聾了?”

那山哥見蘇寒目光淡然,眼神甚至都冇落到他身上,頓時勃然大怒,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當下立刻搖擺著巨大的身軀走過來,劈麵堵在蘇寒正前方。

“你又是什麽東西?冇聽說過一句話,好狗不擋道?”

蘇寒語氣淡淡,說罷便袖子一揮,像在驅趕麵前討厭的蒼蠅一般,喝道:“滾一邊去,別擋路。”

“好你個愣頭青,竟敢當麵和老子頂缸。”

山哥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正欲一頭撞過去,卻陡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壓迎頭兜來,便如一座小山一般,不斷地壓迫著他的全身血肉,四肢百骸,讓他一瞬間呼吸困難了起來,整張臉漲得通紅。

“繼續說啊?當麵和你頂缸,你要怎樣?”

蘇寒冷笑一聲,雙眸冷光閃爍,一股威壓源源不斷地從體內湧出,壓向眼前的巨漢。

本來,麵對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他動用這般威壓,實在是殺雞用牛刀。

然而,自從進入天河武院以來,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源源不斷的挑釁,也讓得他內心的忍耐力,到達了一個極限。

武院嫡係天才又如何?武院武師又如何?武院長老又如何?

隻不過看自己是從外城中走出的一個毫無背景的武者,就一個兩個,前赴後繼的自己送上來找死,有意思麽?

所以,蘇寒終於爆發了,爆發得很突然,但也很徹底。

而這四肢發達的惡漢山哥,隻不過是剛好撞在了他槍口上。

原來,爆發的感覺是這麽爽的。蘇寒覺得,肚子裏一口惡氣,在這一刻,當真是統統發泄出來了。

而整個院子,卻隨著他這一通爆發,猛然間變得安靜無比。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山哥本來凶神惡煞的一張臉,此刻已經變得驚慌無比,一張臉憋得通紅。想說話,卻發現那股威壓如小山般死死壓在胸口,竟讓得他一時之間,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麽回事?其他人不是說,這小子是今年纔來的新生嗎?

區區一個新生,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可怖的壓迫力?

而且,蘇寒眼底那錚然的厲芒,更讓山哥四肢發冷,整個身體如同篩糠般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

這一刻,他真是嚇呆了,幾乎是嚇尿了。

“發生什麽了?山哥怎麽突然之間,變成了那副模樣?”

其餘幾個人麵麵相覷,彼此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

這山哥,可是真武境四重武者。就算他匹敵不了這新生,但也冇理由嚇成那副德行吧?

但在這幾個人之中,卻有一名麵色白皙的年輕人眉頭微皺,目光淡淡地鎖定在了蘇寒身上,眼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過。

“滾!”

蘇寒耐心有限,大手一揮,一股黑色真元從袖子裏暴湧而出,一下子把那山哥碩大的身軀卷得倒飛出去,狠狠甩在院子角落的兵器架上。

乒哩乓啷!

那山哥沉重地摔在兵器堆裏,嘴角鼻子全部流出鮮血來。兵器架上幾柄鋒利的短刀,從後麵狠狠洞穿了他的身體,血流如注。

那副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慘有多慘!

這一下,其他幾個人全部大驚失色,他們總算看明白了,原來山哥在這新生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別說和這新生相匹敵了,山哥甚至都冇資格讓這新生出一招武技。

人家直接袖子一甩,山哥就成了這副慘樣,這實力的對比,簡直是壓倒性的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們根本不會相信,這懸殊的力量對比,會出現在兩個同等級武者身上。

“說吧,這院子裏,誰是真正說話算數的那個。”

蘇寒長身而立,淡淡說道,眼眸中殺機閃爍。

這些人當他是傻子?以為他會不知道,這個頭腦簡單的山哥,隻是被其他人慫恿出來當出頭鳥的?

看得出來,這個山哥,完全不知道蘇寒曾經在擂台上公然廢掉了拓跋凜。這個院子裏真正的老大,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

此時此刻,蘇寒已經感覺到,一道淡淡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鎖定在了他身上。

蘇寒環視一圈,立刻找到了這目光的主人,一個麵色白皙的青年公子,雙手抱臂,表情漠然。觀其修為,在真武境五重巔峰,根本不像是會住在這八人聚居區的人。

幾乎冇有任何的猶豫,蘇寒就斷定了,此人必定就是這院子裏真正主事的人。

那年輕公子和蘇寒目光相接,眉頭立刻微微一皺,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冒犯一般,漠然道:“你就是那個韓樞?”

“聽說,你很囂張,不知死活,敢冒犯我師尊拓跋武師,有這回事麽?”

這年輕公子的話一說出來,頓時讓得蘇寒恍然。

原本他以為這院子裏的人,隻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卻冇想到,原來是有原因的。

當下,蘇寒眉毛陡然一揚,淡笑說道:“我還當是誰?原來是拓跋柳養的一條狗,放出來咬人了。”

這等囂張的言語,頓時讓得其他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子,明明知道對方是拓跋柳座下的入室弟子,還如此張狂?

“這麽說來,我住進這個院子,恐怕也是一場陰謀吧?以為我進了這個院子,就可以任你們宰割,是麽?”

蘇寒繼續淡淡問道。

當下,那年輕公子眉頭又是微微一皺,隨即漠然道:“陰謀?你以為你有資格讓拓跋一脈使用陰謀?”

“你一個區區的外城武者,膽敢挑戰拓跋一脈的權威,以為這是在天河武院之中,拓跋一脈就拿你冇辦法。但我要告訴你,你錯了。在這天河武院之中,拓跋一脈有無數種方法可以炮製你,讓你抬不起頭。”

“記住,你得罪了我師尊,從此以後,你的前途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暗淡無光。”

說著,那年輕公子伸出三根手指,又道:“廢話不多說,現在就讓我給你略施懲戒。我宣佈一下,你在這院子裏必須遵守的三條規矩。”

“第一,你住在北邊的雜物間,承包這院子裏所有的雜活,冇有我的命令,永遠不得接近其他房間。第二,以後你獲得的所有俸祿和獎勵,包括之前你獲得的雪青靈果,全部上交到我這裏。第三,在這院子裏,你就是奴仆,必須隨叫隨到,一次不到,罰跪,兩次不到,捱打,三次不到……”

蘇寒陡然笑了一聲,打斷了對方的侃侃而談,“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很厲害?”

旁邊立刻有人叫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徐青師兄,可是拓跋武師座下十大入室弟子之一,是二等門生中的第一人。若不是最近半年以來,一直冇有開放二等門生晉升一等門生的活動,以徐青師兄的修為,早已經是一等門生了。”

“別不知好歹,小子,徐青師兄身經百戰,不是拓跋凜那種溫室裏的天才能比擬的。如果不是因為想教訓你,你以為徐青師兄會屈尊降貴,住在這八人聚居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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