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八人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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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蘇寒睜開眼來,陽光從窗戶中射入屋子,感受著新的一天到來。;

早晨的陽光和清風,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隻是每一個天河武院門生都知道,從今天開始,日子不會像之前那麽輕鬆了。

今天是天河武院的開學日,新生會在今天接受第一堂武道訓練,而老生也已經從各個曆練地點、閉關地點,陸陸續續趕迴天河武院。接下來,將會有無數緊鑼密鼓的武道訓練和比賽,在等待著眾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三個月後的天河武會,那是整個天河郡城年輕一代的頂級角逐,是五年一次的巔峰盛事。

天河武院對這場盛會,極為重視。

這一夜時間,蘇寒修煉“琉璃金身”,也是略有小成。

起初,他引入金精之力,淬鍊皮膚時,總有一種針紮的痛楚感。一開始這種痛苦還不明顯,但隨著修煉的深入,逐漸的像是有幾萬根鋼針,在不斷的刺穿皮膚。

這種千蟻噬身般的痛楚感,蘇寒以前也曾經體會過。那還是在他氣武境九段衝擊十段時,用百草千蜈丹來激發體內的潛能,那種丹藥帶有毒性,服下去之後,同樣對肉身有著強烈的刺激。

隻不過,這金精之力對肉身的刺激,比之百草千蜈丹,還要更加強烈數倍。

前半夜,蘇寒痛得幾乎失去知覺,但到了後半夜,皮膚開始適應這金精之力的考驗後,這種痛楚感,便消失了。

蘇寒知道,任何一門煉體神通,都不是那麽容易修煉的。修煉的道路上,必定要經受無數非人的考驗和折磨。

每一個絕世強者都不是正常人,而每一個以煉體功夫起家的絕世強者,更不可能是正常人。

因為煉體,就是一種自我折磨,不經曆比常人多百倍的痛苦,就不可能取得比常人高出百倍的成就。

蘇寒前世,就知道有一些天賦平庸的人,就是靠煉體之術,一步一步邁向巔峰。

可以說,煉體之術,為很多天賦平庸之輩開辟了一條通往強者的道路。然而,能真正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的,可謂鳳毛麟角。

然而,一旦走到巔峰,煉體獲得大成的強者,其戰鬥力,也絕對超越同級別的強者。

爆表的戰鬥力,不可思議的爆發力,悍不畏死的戰鬥精神!

每一個煉體狂人身上,都帶有這種令人膽寒的獨特氣質。每一個煉體狂人的出現,在修煉界,都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像蘇寒這“琉璃金身”第一層次,隻不過是淬鍊皮膚,經受的痛苦,也僅僅是皮毛般的痛苦。以後進一步修煉時,承受的痛苦還會比現在多數倍,乃至數十倍。

“篤篤篤”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蘇寒略一皺眉,他記得這院子裏住的所有人,都在昨天被自己扔出去了。

這一大早,又會是誰來敲門?

打開門,卻見門外是一個臉上塗著各色油彩的青年,見到蘇寒,露出善意的笑容,道:“兄台,今天是一等門生乙班的第一堂武道課,咱倆結伴,一起去吧。”

這青年,蘇寒還記得,正是在自己擊敗了拓跋凜之後,曾經上前來稱讚自己,並邀請自己去他院子裏喝一杯的程燦,是一等門生第二十七名。

蘇寒先前雖然拒絕了此人,但對他印象並不壞。至少當時麵對一等門生頭號種子黎子昊,這程燦並冇有表現出畏懼,這份骨氣讓蘇寒對他高看一層。

“走!”

蘇寒也冇有多說什麽,簡單的一個字,便關了房門,跟程燦一起往外走去。

“韓兄,我今天這次來,除了邀請你一起去上課之外,主要還是為了提醒你,昨天晚上一等門生居住區裏有動靜,拓跋一脈,好像又準備開始搞事了。今天是第一堂課,不曉得他們想怎麽樣針對你。”

程燦見蘇寒臉上淡淡的,似乎平靜異常,當下便忍不住提醒道。

蘇寒微微一笑,冇有人比他更清楚拓跋一脈為什麽要搞事了。昨天他把拓跋柳的入室弟子徐青打得生死不知,還廢掉了六個拓跋一脈的走狗,拓跋一脈不急眼纔怪。

不過,如果隻是一等門生區有動靜的話,說明這件事,可能還冇有傳到拓跋柳耳朵裏,隻是拓跋一脈門生的小打小鬨。

這種小打小鬨,並不足以讓蘇寒忌憚。

“砰砰砰!”

便在此時,院子大門處,突然又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兩人不禁對視一眼,程燦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笑道:“原來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前來邀請韓兄,倒是正好撞在一塊了。”

“未必。”

蘇寒卻是搖搖頭,一把將那大門推開。

隻見大門外,卻空空蕩蕩的,冇有半個人。蘇寒目光略微一掃,發現院子大門的門框上,一把鋒利的匕首,將一封信釘在那裏。

這般做派,明顯不像是什麽心存善意之輩。

“難道會是拓跋一脈?”

程燦一邊猜測著,一邊伸手去取那封信。

便在此時,蘇寒陡然一擺手,製止了程燦取信的動作。

在程燦疑惑的目光中,蘇寒驟然轉身,目光鎖定在院子裏某一個角落,喝道:“出來。”

說著,身形一點,疾射過去,用一種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從一堵牆後麵,把一個目瞪口呆的真武境四重武者拎了出來。

“師兄饒命,我是碰巧路過此地啊。”那真武境四重武者目光閃動,還想狡辯。

蘇寒冷笑一聲:“留著跟閻王爺慢慢說吧。”

說著,大手略一用力,卡住那真武境四重武者的脖子,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一下往門框上摔去。

梆!!那武者重重地摔在門框上,臉頰緊緊地貼在了那封信上,一張臉很快變成了詭異的紫黑之色,隨即紫黑色蔓延到全身,死得不能再死。

嘶~!

程燦陡然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他雖然修為不低,實戰經驗也很豐富,但剛纔那一刻卻是半點提防都冇有,絲毫冇想到,這封信上竟會塗了毒。

如果不是蘇寒抬手阻止他的話,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中毒,隻怕現在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饒是程燦心誌堅定,但此刻回想起來,還是感到一陣後怕。

“韓兄,這封信隻是個幌子,他們的真正目的是要你的命,好歹毒。”

程燦仍然感到不可思議,在他眼裏,天河武院的門生之間再怎麽結怨,也就是一些口角或者武鬥而已,這麽歹毒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說得冇錯,的確歹毒,而且他們還冇走。”

蘇寒眼中冷光閃爍,目光環視一圈,順手從院子裏的兵器架上,拿下八柄飛刀。

咻咻咻咻!

八柄飛刀分別飛向八個不同的方向,一時間,四周的樹林裏驚起飛鳥無數。

片刻後,八條身影,各自從八個不同的方向湧出。而他們各自藏身的地點,竟赫然就是蘇寒飛刀射向的八個地點。

此刻,八個身影眼中都有著震驚,而程燦更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蘇寒是怎麽知道他們還有八個人,又是怎麽知道他們各自藏身的地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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