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大堂裡“慶家主,兩個孩子才五六歲,還小,這件事咱們可以慢慢說。”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說,“來來來,喝茶,昨天剛到的好東西。”
慶家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這一個月來,炎國又丟了三座城池。
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一年,戰火便會蔓延到這裡,雖然乾國打著“求財不求命”的旗號,但縱觀曆史幾百年,這種事不好說。”
“按照這個趨勢,我許家也自身難保,這個婚約的又有何意義呢?”
“不,許家主,世家大族和富商都把握著一個國家大部分的經濟命脈,如果都趕儘殺絕,誰來交稅,誰來替他們出糧草。”
慶墨目光灼灼的看著許戰,眼神非常堅定,似乎又回到了當年起家的時候,許戰不再看他的眼睛,轉過頭看向堂外,思緒飄忽神外:這麼多年是過的太安逸了。
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
“慶墨,就算你我兩家聯手,真正當戰馬的鐵蹄踏過來的時候我們也擋不住吧”許戰老來得子,將這個小少爺保護的很好。
不許他舞刀弄槍,但是雄鷹總要跳下懸崖才能翱翔。
“還有王家和歐陽家,大勢所趨,他們都是聰明人。”
“好,如果一年後我們能平安度過這次劫難,濡兒和沫兒16歲後就成婚吧。”
許戰鄭重的看著慶墨說。
慶墨也不再廢話:“我派人將王雲山和歐陽驍請過來。”
說罷,讓自己的侍從趕去兩家。
一刻鐘後…“不知兩位家主有何事啊?”
一聲渾厚的聲音從堂外響起,接著一隻腳己經邁過了門檻,姿態孔武有力,便是王雲山了。
隨後便是歐陽驍,削瘦的身高,一頭長長的白髮,飄細如雪。
“各位許久不見,彆來無恙。”
歐陽驍拱手抱拳道。
“驍兄今天怎麼有空了,不在家陪夫人們?”
“她們出去賞花去了。”
歐陽驍臉色尬了尬。
哼!
我看你是腰子挺不住了吧。
一頭白髮不知道禍害多少小姑娘。
許戰和慶墨在心裡鄙視一番。
“好了,好了,先說正事吧。”
王雲山出來打圓場。
慶墨便將事情又講了一遍。
“嗯?
為什麼不和我家少青聯……”話未說完,便被許家主打斷,“這是重點嗎,去去去。”
“那我們該如何呢?”
王家主問道。
“我希望我們西家聯合起來,資訊共享。
利用各自手上的渠道徹底掌控青陽鎮的商業,如果可以,成立商會向外擴張。
我們便能獲得更多的戰況資訊。”
“但是你們兩家聯姻了。”
王家主口氣有點沉重。
“放心,隻是口頭承諾,並無婚書。”
慶家主解釋道。
接著又說道:“邊關戰事吃緊,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逃難,大家注意一下,看能不能打聽到有用的訊息。”
“好。”
三人齊齊應了一聲。
許戰端起茶杯說:“三位,咱們認識也有10來年了,雖然生意上些許磕磕碰碰,但危難當前,那些事都過去了。
我以茶代酒,先乾了。”
“乾了。”
三人仰頭一悶。
隨後西人轉到內廳,半夜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