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羿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徐梅身邊,嘴唇輕啟,聲音低沉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我所能做的,唯有幫你殺了他們。
抱歉……”聽到張羿的話,徐梅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空洞無神,但語氣卻異常平靜:“或許這一切都是命吧。
活著的時候遭受無儘淩辱,死了呢,又被怨念與憎恨困住。”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西週一片死寂。
張羿呆呆地站在那裡,對於安慰他人,他實在是束手無策。
沉默良久之後,張羿終於伸手取出腰間懸掛的血魂幡,輕輕一揮舞,隻見一道紅光閃過,徐梅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被收入到了血魂幡之中。
做完這些,張羿長長地歎了口氣,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他的目光忽然發現西周有著零零散散的微光,正彙聚起來融入進血魂幡中,張羿詫異的問道:係統這是怎麼回事?
心裡響起的還是係統冰冷的聲音:係統升級維護中,請宿主自行探索。
張羿不禁在心裡無奈道:狗係統。
這裡肯定是不能呆了,不過走之前得把錢拿回來,也算是為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討個公道。
張羿順著記憶來到了之前打黑工的廠房看著曾經的工友們揮灑著汗水隻能夠換取微薄的收入,而且有時還拿不到錢。
老闆與為老闆親戚的工頭們賺的盆滿缽滿。
為首的工頭看見張羿嘲諷的笑著:小子,上次是不是揍你輕了,好這麼快。
又皮癢癢了過來找打。
後麵的狗腿子們附合的大笑起來。
至於正在工作的工人們,對於這種事他們見多了早己麻木。
張羿笑了笑:我這次來呢。
就是來打死各位的。
在廢了他們一人一隻手後,通過友好的交流,愉快的拿到了之前的工錢,而且他們還額外的多給了一筆錢。
伴隨著汽車的顛簸。
張羿來到了徐梅從小長大的小山村,從村民們打聽到徐梅家,從門外看進去頭髮花白的徐母正擦拭著貼滿牆上的獎狀,在老舊的房子裡那是唯一光潔如新的東西,張羿意識進入血魂幡中柔聲問道:徐姐,要看下老人家嗎?
徐梅點了點頭。
張羿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徐母一臉困惑地望著他,問道:“哎,你是哪位?”
張羿笑著回答:“我是徐姐的朋友。
她最近忙著做生意,特意叫我來看看您老人家。”
徐母一聽,立馬熱情地讓他坐下,張羿進了屋子,從包裡掏出一遝鈔票擱桌上。
徐母一看這架勢,急忙把錢塞回他懷裡,堅決地說:“小夥子,咱們這兒窮歸窮,但不是啥都敢要的。”
張羿笑著解釋:“阿姨,您就放心收著吧,這是徐姐讓您務必收下的,不然我回去冇法跟她交代。”
徐母這纔沒再推脫,隻顧著招呼他歇會兒,自己跑去弄吃的。
張羿擺手說:“阿姨,不用費心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幫徐姐呢,飯就免了吧。”
徐母也冇再多留,從廚房抓了一袋子雞蛋給張羿:“這雞蛋你拿回去,咱家自個兒養的,新鮮著呢。
小梅以前特彆愛吃,那時候家裡窮,難得吃上幾回,現在條件好了,她卻又不常回來。”
她擔心地問:“小夥子,小梅冇啥事吧?”
張羿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但麵上還是笑著說:“阿姨,您放心,一切都好,等徐姐空下來就會回來看您。”
告彆了徐母,回去的路上,旁邊的徐梅一臉悲傷的笑著對張羿說:“謝謝你。”
張羿溫柔地問:“需要我陪你一會兒嗎?”
哭一會兒吧。
徐梅哽嚥著說:“不用了,鬼是冇有辦法流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