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哎喲喂!我那純良如兔的陛下心尖尖上住著朵黑心蓮》
文案;
冉玉燭是個被文官清流戳著脊梁骨罵的奸後妖婦,
她擅權乾政、陰鷙悍妒、驕奢侈靡、□□自恣、結黨營私
甚至坊間上下早有流言——嘉熙帝正是被她為奪權而鴆殺的。
永寧二十七年仲春,已是太皇太後的冉玉燭病重。
彌留之際,她早已迷糊昏憨,卻不忘囑咐宮娥燃燭滿室,光華璀璨,日以繼夜。
口中不停喃喃念道“煢煢”二字。
眾人皆不解其意。
訊息傳到宮外那位同是古稀之年的首輔耳中時,他失神良久。
是夜,十二聲喪鐘響徹皇城,久久頹然坐於黑暗中的他,終是顫巍巍起身,朝北拜了拜嘉熙帝陵。
“煢煢白兔,東奔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煢煢”正是今上祖考的小字。
嘉熙元年,新皇納常年隨侍身旁的冉氏為妃,
禮部諸臣按製呈上的封號,他無一滿意
紛亂間他抬頭透過絲質屏風望去,冉氏正安坐桌旁解著魯班鎖,時而托腮沉思,時而抿唇輕笑
餘暉嫋嫋傾瀉而下,似將他二人隔絕開來,
竟讓他猛然意識到,他與她那般地近,又那般地遠,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宛”字便是他贈她的封號,
而他窮其一生,不過是那為涉過淮水、溯遊而上、與她相偕的癡人;亦或是,他早已到達她身邊,隻是逝水湯湯,儘向東流,終將兩人衝散至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