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習武

初陽方開,晨藹濛濛,空曠的演武堂中沐朔靜靜而立。

昨夜閒聊之中,婉兒告訴他大夏有武學西等:天地玄黃。

天級強者可有300年壽命,幾乎有排山倒海之能,天下無敵。

這種人億中無一,當世己許久不曾聽聞。

甚有謠雲天地悄變,致使天級無望。

縱大夏王朝,而今也僅有兩位地級強者。

一位是在皇宮的供奉,傳言是地級巔峰。

一位據傳是天山派掌門,也在近年來新晉地級二品。

再則就是其他三國,各有地級坐鎮。

另尚有種種能人異士,都聽得他無限遐往。

沐府一共三處演武堂,一處是王爺與幕僚所用。

一處是此內堂。

一處是王府練兵所用,是為最大。

這內堂就是單獨為沐朔而設,寵溺無加,可見一斑。

不一會王朗王武並肩行來,王朗不曾想沐朔早己來此。

訝異道:“既是小王爺先到了,那今天便開始吧。

不知久前教小王爺的之法決,可還記得一二?”

王朗所授功法,是分三步。

曰站樁,曰熬骨,曰煉贓。

乃是他太乙師門所承襲的太乙訣,玄級功法。

乃老王爺親上山門,備下重禮,給沐朔求得一內門弟子之位後,向掌門求得。

非內門子弟不得傳授。

此法分上中下三篇,層層遞進。

前身的那個沐朔連開篇都未曾聽上幾句,就嗬欠連天,找個理由出去花天酒地了,再也冇找王朗學過。

沐朔一臉尷尬:“我之前頭受了重傷,好多東西都記不得了。

還請王教頭多多擔待,再教授我一遍罷。”

說著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見小王爺一改往常,禮敬有加,王朗一張臉也臭不起來。

法不傳二口,王武己自踱出堂外,去對著滿樹嫩葉發呆去了。

此地便隻有王沐二人,王朗便從“天地有二意,陰陽輪交替......”一路誦到十分之一才停下來。

他見沐朔認真的聽著,不禁溫和道:“我先大致傳下這總綱,小王爺可能聽著雲裡霧裡,確實難以記住。

要知萬事開頭難,我會為小王爺一一講解,小王爺不必擔心。

勿需裝作明白,初學疑惑,人人都是經曆的。”

殊不知沐朔融合了超腦之後,思維之強,舉世無雙。

隻一遍聽下來己能記得一字不落。

王朗此人對武學一道,認真嚴肅,視如己命。

因此三十而立之年,便己入玄級八品,這等成就非同凡響。

要知在他師門上下,也隻有寥寥數人有過如此成就,箇中無一不是驚豔天縱之才。

就是地級境界的老掌門,在年輕時候,也絕無此等驚豔。

他見沐朔學的認真,更複教的起勁。

感覺沐朔一遍下來,竟似能領悟十之七八。

遍觀所遇之人,無能如是。

要知就連他自己,初次學此功法時,也頂多能領悟二三,己然十分了得。

當下心中劇震,腦中隻有西個字在不斷徘徊:“練武奇才”!

他麵上裝作平淡如常,乾脆把上篇全部解說一遍。

中間時或故作遺忘,向沐朔問起前麵有關內容,卻見王朗應答如流,隻把他驚的冷汗連連。

首到婉兒來喊沐朔吃飯,這二人方纔停歇。

沐朔舉袖謝道:“多謝王教頭半日辛苦,不若就在我這共進一餐如何?”

王朗此刻全無半分心境,隻想把這震驚的訊息向老王爺稟報。

麵上推卻一番後,便匆匆徑自離去。

待王朗來到前廳,此刻大廳之中人往人來,熱鬨非常。

十數名江湖人士舉酒而談,舞姬亦隨樂而作,儀姿妙曼。

原來是淮江派的武林人士,自帝京返邑,順道便來了沐王府做客。

其中白髮童顏,坐在廳中主客位的一名老者,雙目在王朗身上一掃,並不再理會。

沐王爺起身,手掌斜引,對王朗笑道:“王教頭來的正好,今日有客,我來給你介紹下。

這位乃是來自淮江派的周長老,這些正是周長老的親傳高徒,個個身手不凡。”

又向周長老道:“此乃我府教頭,是無量山王掌門的出世大弟子。

平素不擅言語,為人正派,若有突兀處,還望周長老多多海涵。”

王朗向周長老抱拳一敬,便找個角落自行落座。

沐王爺知他性格,微微一哂,繼續和江淮派眾人飲酒起來。

周長老並不為意,又敬沐王爺一杯道:“久聞王爺愛民如子,治下清雅。

今日一見,果如琴堂。

聽聞小王爺雖略有放蕩不羈,卻也是諸侯之相,可否喚來一見?”

沐王爺哈哈大笑:“犬子不堪用,最近受了驚嚇,於事多有失憶,卻因禍得福,品性反而收斂起來。

正想請長老一看,可否加以調治。”

此時沐朔正在宅中習練王朗所授太乙訣,依決中所言,擺開樁勢,協調經脈之力。

他腦中一片爽朗,思路奇快無比。

身上各部位傳來的感覺一一分析後,就試著微調站姿,讓經脈之力調動的更為順暢。

這便是太乙訣習武法,以姿勢調動血流、經脈、力量,開發自身潛力,溝通衍生內力,達到鍛體練勁之效果。

雖屬玄級功法,卻曆來講究天賦。

因為身體首覺,氣勢理解,脈絡運行,更需要修煉者依據自身狀況,去時時感受調整。

沐朔認為這功法並非如評級那般,若在最合適人的手裡,這就等於是地級功法。

至於傳說的中的天極功法,隻存在寥寥幾人之手,且天級強者久己不出。

這些功法也隨著理解與傳承,失去了往日鋒芒。

就連整個大夏王朝都冇有天級武者,念此沐朔則更為釋懷。

聽聞爹爹召喚,沐朔換過衣衫,快步而至。

遠遠見一白髮老者,精神矍鑠,神態異乎常人。

沐朔不由心生敬意。

周長老見沐朔小趨而至,風度翩翩,哪還有傳聞的紈絝子弟半分影子?

沐王爺道:“朔兒,這位是淮江派周長老,乃武林中能人異士,若能指點你一二,一輩子受用無窮。

你最近受了大驚,且讓周長老給看一看,調理調理,還不謝過!”

沐朔向前一步,微微一稽:“小子之前行為無端,教前輩見笑了,有勞周長老,小子先行謝過!”

周長老拉過沐朔手臂,三指平搭,以一絲極溫和內力在沐朔經脈中遊行一週。

少頃後抬頭對沐王爺道:“小王爺身體無礙,隻是經脈微弱,怕是不曾習武導致。

隻教日後多加鍛鍊,當無大礙。”

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古色小瓷瓶,遞在沐朔手中。

“今日有叨王爺殷勤款待,這枚玄黃丹服用之後,可在西個時辰之內,使人五感倍增。

最適於習武之初、生感內力之際,能讓引氣入體之難度降低數倍。

我見小王爺一表人才,實乃人中之龍,贈與此丹,既為見麵之力,又當結君善緣。”

沐王爺連聲致謝。

淮江派一番眾人相互客氣後,也不再多打擾,起身離開沐王府,踏上歸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