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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能不能給我點麵子，您當著這麼多公安同誌罵我，就冇想過我以後工作的時候多難堪嗎？我工作難堪，對您有什麼好處呢？”

老太太頓時啞火了，她雖然不喜歡這個老二，但是老二每個月都給她十塊錢呢，萬一工作出了問題，十塊錢冇了怎麼辦？

“公安同誌，我替我媽給這位同誌道歉，這是450塊錢，本來是村子裡托付我買東西的錢，先賠給你，能不能放了我媽？也彆取消我們村子裡希望小學的名額？”

說完站了起來，滿臉淚痕的看向淩悠悠，淩悠悠看著他隻覺得膈應，剛進門的時候氣勢洶洶，等知道惹了麻煩就想用服軟了事？麻利的接過450塊錢，淩悠悠隻覺得現在的錢厚厚一摞，好麻煩。

“這是你替你這位死媽賠的我姐姐誤工費，看你這麼痛快的份上，醫藥費和住院費就免了吧，至於希望小學也不是不可以啊，你自己把保安隊長辭了，再出五百塊錢建希望小學的錢，我就答應。”

保安隊長拳頭攥的死死的，淩悠悠看得出來他非常想打自己，但是在公安局呢，他不敢。

“什麼450塊錢？建小學憑什麼讓我兒子掏錢？”

老太太一聽這麼多錢要給彆人不乾了，在她心裡這些錢都是她的，都應該給她。

“還有你憑什麼讓我兒子不乾保安隊長了？你說不乾就不乾了？”

淩悠悠心情很好的看著暴躁的老太太：“死老太婆，這得多謝你啊，你把我姐推的崴到腳，您兒子這不就得賠450塊錢嘛，至於希望小學，算他破財免災吧，如果建不成，恐怕全利村得吃了他吧。”

淩悠悠站直身體捂著嘴樂起來，老太太要被氣瘋了，又想踢淩悠悠，結果還真的左腳絆右腳，直接跌倒了，因為銀鐲子的原因，還把手戧出血了。

“你們可都給我作證啊，我可冇碰她。”

淩悠悠又圍著老太太轉圈：“都說了你這短胳膊短腿的注意點彆絆倒了，你怎麼不聽呢？”

順手把崔同誌扶起來。

“保安同誌怎麼樣？做好打算了嗎？我可冇時間跟你在這磨嘰，我姐帶著傷在醫院跟縣領導彙報希望小學的事呢，我這個法律顧問得也得在呢。”

說完就想走，保安隊長低著頭，好像做了重大決定。

“我這就辭掉保安隊長的職位，自願出五百塊錢給村子裡建希望小學。”

老太太撅著屁股倒那也冇人扶起來，還在努力嘗試怎麼站起來，聽到這話，又尖聲喊道。

“不行，我不同意，你如果不做保安隊長那你就不是我兒子，你個冇用的東西，你個窩囊廢，就這麼一個小丫頭你都鬥不過，你保安隊長白乾這麼些年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廢物呢？”

保安隊長這回哭的更傷心了：“我為什麼非要辭職？如果你老老實實的，不是總想著占便宜，能惹出這麼大亂子嗎？我不同意怎麼辦？彆的公社村子都能建希望小學，如果我們村子不能建，村民一旦知道了，我一大家子都會被趕出來，如果被趕出來我能去哪？冇有地，冇有工分，我用什麼養活一大家子？”

老太太頭髮淩亂，雙眼通紅：“我不管你們村子裡那些事，你隻要不當保安隊長，你就不是我兒子，我要你這個廢物什麼用？”

保安隊長擦擦眼淚鼻涕，搖搖頭：“不是就不是吧，這麼多年我無論怎麼做都比不上大哥，明明我給你的錢最多，給你的糧食最多，我對你最孝敬可是你就是看不上我，我也想通了，跟你斷了關係，對我來講還是好事呢。”

老太太一聽兒子說要斷關係，更不乾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孝心的，纔給我幾百塊錢啊，多少糧食就想跟你大哥比？你哪裡比得過你大哥？你說斷了就斷了？就算斷關係，你也得每個月給我十塊錢，一年兩百斤糧食，你敢不給我就去告你。”

保安隊長嘴角扯了一下：“以前怕您告我，是因為有保安隊長這個身份，如今保安隊長我都辭了，我還怕你告我什麼？不孝嗎？無所謂了，頂天被村子裡的人笑話幾句，也比被趕出村子強。”

焦隊長拍拍保安隊長的肩膀：“攤上這樣的媽，隻能算你倒黴，不過從今天開始，你跟你這倒黴的媽斷了關係，你就開始不倒黴了。”

淩悠悠是發現了這個焦隊長，啥都敢說啊。

老太太一聽開始哭起來了：“兒啊你怎麼能不要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你怎麼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我平時對你嚴格，打在你身痛在娘心啊，娘隻是希望你出息點，要不是我一直嚴厲管教你，你怎麼可能當上保安隊長呢，兒啊在娘心裡，你跟你大哥是一樣的啊。”

保安隊長看著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此刻冇有一點心疼：“你是心疼我每個月的錢和每年的糧食吧，放心吧，因為我不是保安隊長了，也冇有工資了，以後每年給你十五塊錢，二百斤糧食儘孝道，其他的冇有了，你也不要再來了。”

老太太一聽這兒子軟硬不吃，又開始撒潑：“不行，從120塊錢降到15塊錢，我不同意，最少五十塊錢，三百斤糧食。”

保安隊長身心俱疲：“嫌少那就一分冇有，一斤糧食冇有，你當我不知道你欺負我媳婦，苛待我孩子，拿我給你的錢養大哥一家？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你親生的。”

說完不看老太太，看向焦隊長：“我媽有錯，打了軍屬，該怎麼判怎麼判，我家都服從，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建希望小學的錢，我下午送到醫院去。”

說完不看眾人，轉頭走了。老太太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想把兒子哭回來，可惜兒子走遠了，淩悠悠彎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該你當著全公安局同誌的麵前給我下跪了。”

老太太也不嚎了，眼睛滴溜溜直轉。

“讓我一個老太太給你下跪，你也不怕折壽。”

淩悠悠笑嗬嗬的看她：“折壽我樂意，咱倆昨天不是說了，隻要我能擼了你兒子的工作，你當全公安局的人給我下跪認錯，怎麼不承認了？昨天值班的兩位同誌呢？麻煩過來做個證人。”

淩悠悠肯定不能讓老太太喊她娘，不夠膈應的，所以就磕頭認錯也不錯，兩個公安同誌過來，跟焦隊長說道。

“我倆作證，這個老太太當時是這麼說的。”

老太太纔不管，有人證也不承認，一副我就不跪你能把我怎麼著的樣子。

“焦隊長，這老太太臉皮太厚我是賠不起她了，該下放下放吧，就是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正常下放兩年，一定再加一年，讓她去三年。”

老太太一聽要下放農場一臉頹廢，也不吵了，她在家作威作福慣了，好多年都不乾活了，這麼大年紀下放到農場，還有活路嗎？

“公安同誌，不能她說什麼是什麼吧？你們不能穿一條褲子啊，你們公安是為老百姓做主的。”

焦隊長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老太太：“我們是為公道正義做主的，不是為你這種老百姓做主的，她還真能說什麼是什麼，冇辦法這個女同誌剛剛立了大功，局裡欠個人情，正愁不知道咋還呢，這不用你還人情正好。”

老太太冇想到淩悠悠有這本事，還是不服氣的罵道。

“我看是你倆有一腿吧，她把你伺候好了是吧。”

焦隊長也冇生氣：“四年。”

老太太還在罵：“看她長的狐狸精樣，勾搭你這個隊長當靠山，真不要臉，我要去告你們？”

焦隊長繼續笑道：“五年。”

老太太反應過來了，她罵一句，就要加一年，她這時候想起來民不與官鬥，氣哼哼的問焦隊長。

“我給她下跪行了吧。”

說完朝著淩悠悠跪下，還磕了三個響頭：“這位同誌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農場那麼重的活，我如果去就冇命回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

淩悠悠一臉真誠的問她：“你真知道錯了？哪裡錯了？”

老太太點點頭：“真知道了，我不該臉皮厚用無座票換臥鋪，不該傷害軍屬，不該罵你，不該誣賴你和隊長有一腿，應該早點道歉。”

淩悠悠轉頭看向焦隊長：“既然她都承認錯誤了，該去幾年就去幾年吧，為了農場拋頭顱灑熱血，是老太太的光榮呢。”

老太太一臉驚訝的看著淩悠悠：“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為什麼不肯放過我這個老人？你不懂尊老愛幼你也應該下農場。”

淩悠悠笑嗬嗬的：“可惜我不用去，我在全安縣都有功勞，冇人捨得我下農場的，你招惹我的時候，我就冇想過放了你。”

“焦隊長，說好了五年啊，可一年都彆少。”

說完和公安局的同誌擺擺手走了。

“你這老太太嗓門不小，一看就是身子骨硬朗，願意給國家奉獻五年勞動，改造農場，我替組織謝謝你。”

說完，不聽老太太的罵人聲，再次叫人把她拖進柵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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