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休息天,陳軒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一陣鈴聲響來。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醉~”“搞什麼名堂?”
他皺著眉頭,沉重的眼皮像是被巨石般砸過無法抬起。
電話那頭傳來他好兄弟韓憶杭的聲音,他笑了一聲,而後尾音上揚道:“哈,軒哥?”
“您這麼晚了,還在睡覺呢?”
陳軒用手點了點螢幕,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他知道手機裡的這個男人整天吊兒郎當,倒是比誰都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
“什麼事?”
陳軒皺著眉頭問道。
“害,也冇啥,M國一個鋼琴家回來了,聽說是個絕色大美女——”韓憶杭興致勃勃地給陳軒描述著……電話那頭十分安靜,僅僅能聽見風扇的扇葉撥動空氣發出的輕微響聲。
給韓憶杭整無語了,他英俊的臉上頓時寫滿了“無語”兩個字。
“算了,你估計不感興趣。”
此時的陳軒還在夢裡神遊,忽然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鋼琴家?”
他猛的一起身,因為熬夜和睡眠不足,他的腦袋裡就好像是有火山爆發了一樣,猛烈的疼痛感差點讓他馬上倒回床上。
韓憶杭對此習以為常,畢竟他兄弟就是這樣,隻關注和那個女人有關係的事情。
“嘖,地點在——”韓憶杭冇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左胸膛的深處犯起了一陣一陣尖銑的疼痛,陳軒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按了按胸膛,然後掐滅了手中快燃燒到指尖的火因。
他右手拿著一件外套,勾在手上匆匆忙忙跑出了家門。
另一邊——不帶有感情的機械女聲迴盪在機場大廳,原本還算安靜的機場,人群一下變得有些嘈雜。
“尊敬的乘客您好,歡迎抵達S市,地麵溫度為28攝氏度,祝您旅途愉快。”
她身穿一件奶白色長裙,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一雙和裙子同款色係的高跟鞋簇擁著她的雙足。
她輕輕抬手,將碎髮撩回耳後,露出白嫩修長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和雪白細膩的肌膚。
一頭蓬鬆的捲髮整齊地披散在其身後,整個人看上去清純動人。
原本就有些嘈雜的人群沸騰了起來,他們嚷嚷著:“易夢!
易夢!”
“啊啊啊啊啊,我的阿夢!”
眾人呼喊著,一擁而上,隻為離這位可愛美麗的女神近一些。
易夢從容地摘下眼鏡,好像對這種情況早己司空見慣,她親切地與粉絲們打起了招呼。
“你們熱不熱啊,我給你們一人買了瓶飲料。”
易夢溫柔地詢問道。
“夢夢真好!”
粉絲們一齊歡呼~易夢也微笑著迴應他們,饒是任何人見到這一幕,都要覺得這少女不僅容顏清麗,性格也是討喜可人。
眼看就要走到機場的出口了,易夢向依舊熱情的人群眨了眨眼睛,朗聲道:“那我們音樂廳見啦,我喊了車,一輛輛來接你們。”
“哇啊啊啊啊啊,女神給我們包車送達!”
說完,易夢朝粉絲們揮了揮手,坐上了車。
“小姐,接下來去哪?”
一旁的保鏢詢問到——易夢聲音平淡道:“回易家。”
“是。”
“啟程璧雲瑰苑。”
易夢看著窗外,周圍安靜得好像時間停滯了一般,彷彿一個動作就能將其擊破。
易家老宅——璧雲瑰苑,S市就算有錢也買不到的豪華彆墅,易夢生活了19年的“家”。
“我的乖孫女什麼時候回來啊!”
易老夫人顏鈺心急如焚,杵著柺杖在客廳走來走去。
易夢的父親易威不耐煩,吼了她一聲:“哎呀,會回來嘛!”
易夢的姑媽易萍也無所謂的補了句:“想回來就回來。”
三輛帕加尼huayra疾馳到了璧雲瑰苑,幾位身著黑色正裝的男子聞聲上前,迅速打開車門——“小姐。”
眾人低下了頭。
易夢抬起頭,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對她仰視,那是一種由氣質積累而形成的壓迫力,讓人無法與之抵抗。
顏鈺急忙跑了出來,握住易夢的雙手,老人家的頭上佈滿了白髮,臉上充滿了擔憂——“小夢啊,你這六年去了哪裡?
奶奶好是擔心。”
易夢收起了剛纔的嚴肅,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勾勒出完美的笑容。
“奶奶,放心吧,我在M國這幾年和母親過的很好,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冇等顏鈺回答,一旁的李叔開起了口,六年了,眼前的李叔仍然是那一副慈祥的麵容,和藹可親。
“小姐,您不在的這些年裡,老夫人日日夜夜牽掛著,每天做著您最愛吃的菜,入睡也不捨得關燈。”
易夢心頭一顫,抬起頭微笑道:“勞煩李叔對奶奶的照顧了,我們先進去吧。”
易家——易萍勾起嘴角,腦子卻上頭道:“捨得回來了,M國咋樣啊?”
易夢不想搭理她的姑媽,便將目光轉向了從電梯裡出來的父親。
“爸,今晚音樂會,我們一起去。”
易威興高采烈走上前。
“夢夢迴來了,在外過得好不好啊,吃得怎麼樣啊?”
易威著急道。
“挺好的爸,我們走吧,時間來不及了。”
“誒好好好,瞧我這記性,彆理你姑媽,她這人脾氣就這樣。”
易夢微笑道:“好的。”
幾人上了車,顏鈺緊挨著易夢坐,奶孫倆一句接一句聊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