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變成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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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琛似乎覺得事情已經朝著超脫自己預料的發展進行了。

自從和那女人在樓下交談過那麼一次後,他的目光似乎就離不開對方了,這種感覺十分奇怪,奇怪到他都忍不住去問自己的經紀人:“我是不是生病了?”

蘇溪:“……”

因為莫言琛最近出現在白子衿麵前的頻率高的可怕,在最開始的不適應之後,白子衿已經修煉出了能夠無視對方的技能,並且在住的地方給自己找了一些樂子——看自己以前買的演技教學課。

準確的說是原主之前報的那個演技班,在開班前收到過一份線上大禮包,據說是演戲的一些技能要點,以及常犯的錯誤等等,有文檔有視頻,足足有17G。

雖然實操班被錯過了,但課件還在,也足以成為白子衿閒暇時的消遣,甚至於將莫言琛早期拍的劇都拿出來審判了。

莫言琛回到屋子後聽到客廳裡響起來熟悉的聲音,心口一緊,快步走到客廳,果然看到電視螢幕裡那個熟悉的人。

“你在乾什麼!”他的聲音帶了惱意,螢幕上播放的那部劇,他已經很久冇有看到過了,就算是身邊人,都會下意識避開這部劇,這女人怎麼敢!

莫言琛上前一把將遙控器奪過來,摁滅了眼前的電視,“誰準你看這個的?”

白子衿不明白莫言琛為什麼突然生氣,一臉茫然地問:“怎麼了?”

莫言琛和這部劇的女主角於從雙當初鬨的轟轟烈烈,但白子衿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並不知道其中有什麼愛恨情仇,還以為莫言琛大少爺脾氣犯了。

“電視劇都不讓我看?”她看著莫言琛,片刻後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你當時演技青澀,不會笑話你的。”

白喻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兩人的爭吵聲。

確切的說,是莫言琛一個人在吵。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什麼都看不到,聽到的內容似乎都是隔著一層牆,模模糊糊聽的不是很真切。

她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卻突然聽到“哎呦”一聲。

旁邊的爭吵聲終於清靜了。

看著白子衿突然蒼白的臉色,莫言琛有點懊悔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然後就看到白子衿貼著肚皮的衣服上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腳印!

莫言琛:“!!!”

他驚悚地看著白子衿,目光在她的肚子和臉上打轉,聲音都帶了些不確定,“你冇事吧?”

白子衿隻是有一瞬間的不適,很快就緩了過來,抿著唇不說話。

見她這樣,莫言琛也抿著唇,生怕他話一出口氣到白子衿,為以防萬一,他大半夜把家庭醫生叫來了,讓對方為白子衿檢查身體。

“是胎兒的正常活動,冇有什麼問題。”

聽的一清二楚的白喻:“……”

她到了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如今的情況,人都傻了。

不是,她怎麼就變成白子衿肚子裡的孩子了呢?問題大了啊!

不行!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白子衿用的明明是她的身體啊!

我生我自己?!!!

白喻不能接受,並且還想把自己的靈魂再度抽出來。

外麵好奇地看著自己肚子的白子衿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小腹一陣抽痛,原本恢複地紅潤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起來,看的莫言琛一陣心驚肉跳。

“她怎麼又痛了?你再檢查一下!”

鬨了大半夜,直到淩晨五點多,白子衿才重新睡下。

莫言琛頂著一雙黑眼圈,再次被醫生警告了一遍,要讓孕婦保持愉悅的心情後,被蘇溪的一通電話叫走了。

躺在床上的白子衿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看著天花板,神色複雜。

白喻因為一覺睡了好久,清醒後變成了一個胎兒而頹廢起來,是以也不清楚白子衿究竟在做什麼,亦或者是在想什麼。

平時,白喻因為看不見外麵,隻能通過聲音和動靜來確認白子衿在乾嘛,她更多的時候是在看電視。

一開始是在看劇。

後來又在看一些綜藝和采訪。

這些唯一的共同點是,裡麵都有一個熟悉的聲音——莫言琛。

作為莫言琛的(前)資深女友粉,白喻對這個人的聲音可謂是敏感至極,甚至於連白子衿看的采訪是哪一天的,什麼平台的,都清清楚楚。

並且還覺得當初的自己簡直是有病。

她跟著白子衿再次將這些物料一個個聽了一遍,直到最後,終於聽出了一些不對勁。

怎麼感覺白子衿似乎有些步入了自己的後塵了??

她喜歡莫言琛???

白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後知後覺想起來白子衿還很有可能是類似於小說中的女主,走來走去最後還是會和男主角碰到一起。

以白子衿穿越者的身份,這個世界,很有可能是以他們為主的小說……

白喻神色麻木,她的思緒異常活躍。

對了,還有那隻黑鬼呢?

被莫名其妙地變成胎兒,她原本屬於鬼的能力也全然消失,而這個黑鬼一直是跟著莫言琛的,莫言琛回來,他也應該會跟著一起回來。

並且她猜測,黑鬼應該就在這附近。

因為她感受到了來自對方赤果果的惡意。

那是一種她熟悉的,覬覦她靈魂的、想要吃掉她的惡意。

自從死後,白喻對這種感覺熟悉的很,難道黑鬼知道她變成胎兒了?

寬大的房間內,一道黑影時刻地守著孕婦,形影不離。

然而孕婦卻什麼都看不到一樣,十分平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好香啊……

黑鬼眼巴巴地看著女人隆起的肚子。

上次還冇有這種感覺呢,這次回來好像她肚子裡的孩子換了一個一樣。

黑鬼卻冇管那麼多,反正這個孩子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因為封印的緣故,他被迫和莫言琛待了好長一段時間,氣得他死死地壓在那男人的肩膀上,俯視著一切,也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之意,隻要莫言琛一有去東山的念頭,他才鬆了對莫言琛的壓迫。

加上莫言琛工作的繁忙,所以也一直都冇有去成東山,所以現在的他十分囂張,更彆提他回來後冇有看到那隻可怕的女鬼了。

坐在去東山路上的車裡的莫言琛一臉深沉,他扭了扭自己的肩膀,覺得十分輕盈,於是道:“我感覺我最近好多了,是不是因為工作的緣故?果然,我不適合工作。”

蘇溪:“……”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那你還去不去?我已經和東山觀約好時間了。”

莫言琛身子挺直:“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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